炎炎夏日暑热正炽,最佳去处是消暑胜地,国小毕业後和同学们相邀去海水浴场游玩,我们空有想法,前往的路径和搭车方式都陌生万分,於是我向爸爸提问该怎麽前往的话题,爸爸一听反问:「你问这个做甚麽?小孩子不适合去海边。没有大人一同前往看护非常危险!」我就是拗不过同学的盛情,一大夥人玩X不减,还是偷偷跑去。时间来到那时日,在站牌等车之际,大家高调的欢笑喧哗,一待上车後自动闭嘴,我那浅浅笑靥止於一幕吓!怎麽刚好坐上我爸爸开的公车,忐忑着怎麽办?我先观察情况再说,一路上我们父nV俩,他看过来坐他右侧前座的我,我瞄过去驾驶座的他,上演一场「回家就知道」的内心戏。下了车到了浴场,我们尽情地放开又放松,沉浸在滚滚浪涛中,自由奔放到极点,我一不小心踩到沙滩底下的尖锐物,脚部的大拇指下方被贝壳片给划开裂口,我忍住痛觉,乔姿势走路。等待加倍的「回家就知道」,回家第一件事先清理伤口敷药,晚上爸爸下班,来了来了,爸爸出声:「叫你不要去,不听。脚现在变成这样,挡也挡不住,你就是要受点皮r0U痛才记住。」,「不……」成为最为灵敏的直觉吗?无价的预感。懂了懂了,我不解释,细细听父Ai絮絮叨叨。
国三那年,有一次下午下起超qIaNbAo雨,倾盆倒出力道强大,持续到快五点,我心想怎麽办呢?我没带伞。等等就只能SHIlInlIN地回家。一直在专心写字的我,没发现窗户外那些等候子nV的父母亲们,有一个身影出现,探头看向班上,导师就询问:「请问要找哪一位学生?这位是谁的家长?」,有个台语口音的名字响彻耳边,不就是我吗?我立刻起身走向教室门口的爸爸,惊讶着怎麽会来学校,爸爸小声说:「妈妈一直心心念念,叫我赶快送雨伞过来。」,爸爸一班一班地找我,刚好小学同学认出他,告诉他我在隔壁班,爸爸叫着我名字之时,有个同学还大声起哄,哈哈嘻笑,重复我的台语名字发音。是想怎样?我们家就讲台语习惯了,到学校就顺口说出来,爸爸就是崇尚自然。我们班上没有几个家长来送伞的,我很高兴,仔细瞧瞧早生华发的爸爸,那略微折高的K管,衣K喷Sh的模样,有够天然。看起来激似阿公级的形象,又如何?父母的心意正中nV儿心房,又纯然又有Ai,休管他人的想法,多学习尊重每个存在。
国二和国三是同一个T育老师,他也是个学务主任,任教方面张弛有度,为师豪爽,自在切换,换了位置也换了脑袋。那年我们刚好有一节课是课外活动,老师就突发奇想,要求他带的两个班级来一场赛跑PK赛,经过一番筛选之後,我被选中,但是别班是穿运动鞋运动K,而我们班则是正规制服加皮鞋,这般状态之下似乎不妥善居多,但这是场纯友谊赛,所以放开顾忌,跑就跑吧!且看实力如何,看哪一班跑得厉害些,我们班上场跑得很吃力,因为裙子会乱飞,皮鞋还y邦邦滑溜溜。为了将就鞋子,我的路跑直线偏离轨道,跑成弯线一直偏向升旗台方向而去,班上nV同学们在我旁边一直呐喊,「跑歪了,快跑到中间去啦!」,再後来我奋力踩着不听指挥的皮鞋,又瞬间移动到中间路线,耳边传来一阵阵渲染式笑声,亲眼目睹的围观者们有的笑得跳起来,有的拍大腿,真的很夸张馁。T育老师笑笑地说:「哇!第一次看到穿皮鞋的跑赢穿球鞋的,跑弯线回来还追得上,真的会跑。」,这麽一场班级对决,令我有点翻红,我指害羞。关键一刻奋发图强的模样,就这样曝光了。细想我这身马力是有瞬间加速的实力,适合短跑,奈何英雌气短,倘若是一GU义气上身,多参加几项或者去参与长跑之後,马力不足的弱点就出来见人,事非经过不知道,我如果敢说是第一的话没人敢说第二,我是指从後面倒数过来。刷新纪录才是本事,有曲线转折、波浪度的日常,也是人生一种美,曾经受到全运动场师生的等待我跑完全程,让人有悲愤的感受,因为讲情份的上场,没有惦量自己能耐的限度,一味地接受派任,忽视身T也是不行的,整个人差点虚脱,完全靠运动JiNg神在y撑,平时互动较少的同窗,关键当时你发现我的处境而来仁Ai相助,我不曾或忘想衷心表达:「谢谢你的鼓舞和搀扶,你默默关注我的那份在乎,全程注意着我维持超快的速度感,後来看见我力气耗尽呈现虚弱,而提前来跑道迎接,率先扶住我肩窝,和另一位同学陪伴我走向我的坐位休息,又顾及我身T不舒服做足後续所有。真庆幸有你~天使同学,你的慈心将恒常滋润我心田,从此我惦记你。」我的文科武科有种微妙的平衡,数学则是头痛项目,总是只听得懂少部分,所以有点放弃研究,我的兴趣在设计方面,有服装设计、室内装饰。文学涉猎较多,文字创作也是慢慢才浮出水面,知道自己Ai什麽,因为我的认真对待每一次的作文课,常常是爬满每个格子的角落,灵感不来时,空白了两节课,偶有同学在吃午饭,我才振笔疾书,完成作品上交导师。
国三的导师是个声线b较特殊的nVX,有时会说着口头禅,有时又会嗲声的说着课文内容,教育的方式和口吻就是和大家打成一片和气又轻松。有一次全三年级考模拟考,老师是教国文的,她提到在此次的国文考试中作文部分写得好的文章不多,大部分都是低分和偏低分,总分七十分中有高於五十分的没几位学生,老师於是调查一下我们班上有没有人分数介於五十五分到五十九分的,结果没有人举手,老师说:「蛤~没有喔!」再过一会儿,我才怯怯地举手,老师问我:「你考几分?」我答覆五十六分,她立刻笑容洋溢在脸上,五十六分还那麽慢举手,要是我一定快快就举起来。她很高兴她的班级有高分的学生,另外一个点是,我曾经是她钦点参加作文b赛的人选,虽然那次没有得到名次,但也证明老师的眼光好,慧眼识人功力高。我忘记写什麽文题,但是一定洋洋洒洒让阅卷老师看得挺伤眼力的。老师总是很有热忱地在我的作文簿上写上评语,有关键字鼓励到我,我记得是这一句「鞭辟入里」令我信心倍增有贵人赏识之感。在她的课堂上,我曾经在笔记本上私下画过她的翦影,同学都说有几分像,课堂生活调剂一下而已。导师就是亲切我才敢如此放肆嘛!三年级b较舒心。为了升学考试,每个人默默耕耘书田,我想考服装设计,但全班没人报那所学校,地点有点远距离,於是我缩了,就报考高职,b较多人竞争,在准备考试期间,妈妈向我提起姊姊们的牺牲求学之路,影响着我在考试的心情转折,有点半自弃地想,有没有考上都无所谓。後来是备取头,同学一直鼓励我报看看去现场等名额排看看,那一天我和同学就坐车前往,在车上是坐满的,於是我站在走道上,旁边座位是两个男孩子,一个正熟睡状态,一个看窗外,不知何故我手中车票不小心掉落他的x前,正不知如何是好,同学却一旁窃笑不止,我问她要不要叫醒他拿回来b较好,同学也不置可否,最後只好出此下策,我伸手往他x前轻轻地捡起车票,他的身T震动一下惊醒大呼:「吓Si我了。」我也吓到好不好,该做什麽反应才好?我立刻道歉并说明:「我想捡车票而已啦!你继续睡。」,人家再睡才怪,我说好听的。省立高商榜上有名但没报名就打道回府,我很难自私,Ai家没什麽挣扎。
工作和学业我努力双管齐下,在夜晚下课後,妈妈和二姐就会等我平安回家才回去睡觉,时不时有水饺或泡面可以充饥,记得有一回,家附近出现叫卖声,是一个骑改装脚踏车的中年男子,叫卖着r0U粽、r0U粽的声音,我急急忙忙地追上他的背影,叫唤着:「阿伯、阿伯,我要买r0U粽!」,那个商人本来是戴着帽子的,我等着东西包裹的过程中,他掀一下帽沿,然後慎重地开口说话:「小姐,我才三十八岁,你叫我阿伯?」,我忍住一阵抖笑声,抱歉!抱歉!你戴着帽子我没看清楚。三十八岁不能叫阿伯,改叫大哥才行。後来他总算笑出来,开朗地,男人也在意被叫老喔?我未成年他不是也叫我小姐吗?称呼一下也有学问。妈妈为人也真正老实,那时代的泡面就几家生产而已,一买就一箱相同口味,吃到不想再闻到味道,我提议可以再买过,也不过是排骨J面和味味A面两相轮流,不过吃的是心意我不再抗拒,有时是我自己包水饺以待不时之需、有时是买别的小点心,妈妈怕我饿着。有一回下车回家的站牌遇到一些同校友人小聊一下,慢了些到家,结果妈妈和二姐就沿着去站牌的路线找我,我被小小责问一下,对,二姊的Y影,上夜校时被跟踪,怕到不敢上学,加上妈妈的担忧,她们急了,此後我再也不敢让人C心,不确定的事件。平日我们分享生活上的一些有趣的cHa曲,母nV们就像是密友般相处,如果我错了,妈妈总叮咛着我要注意「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要想想?」
刚上夜校那年同事兼同学搬新家,相交甚笃的我变成送红包的代表,於是搭车北上去送祝贺礼金,她答应会在公车站牌等我,所以我只身前往,一下车还未见她的人影,那时刻大约是晚上七到八点之间吧,我走向商店外的电话亭,就在我打公用电话通知同学我到之後,等待的过程有个陌生人走向前,来者是个男X,向我问了这句:「小姐?我可以跟你借个车钱吗?我这里有个手表,可以先留给你当担保品,你留个电话、住址,我改天再还你钱,可以吗?你不用担心,过後会还给你,你不是这里人吧!」听完他的一番请问,我马上升起侦探的雷达,有不对劲的地方,更有不合理的细节部分。我马上防卫有以下对话:「我是这里人,前不久才搬去市区,这附近都是亲戚朋友大部分都是熟人,家人住了几十年,人家也认识我,从小看到大,我的兄弟、姊姊等一下就会来接我,我是穷学生没有多带钱,没办法帮到忙,你找别人b较有可能借你,你看!看见了吗?我的家人来了。」远远地我就大叫同学,我在这儿,同学快步向前,还有她哥哥一起过来接我,好巧的兄妹组合!於是我拉上「姐姐」的手臂假装的若无其事,跟随他们散步回去她新家,不敢再回头看一眼那个男X的表情。好险!我皮包里可是有好几包托带的红包钱呢?不知那个人是搭讪呢?抑或是真的一毛也没有,他真的把空皮夹拿出来晃晃,我向他提议去派出所借一借车资应急方便回家更快。他不肯,我不想再纠缠更久,如果是坏人怎麽办呢?回家後也分享此番情境,妈妈说再也不要一个nV孩子夜晚出门为佳。我想是的,谨慎为保护自己的第一步,糊弄几个故事过去为自保第二步。你若问我那个郊区我熟悉吗?答案是当然不熟,假使那个男生想叫我指出派出所的所在位置在哪边?只怕要露馅,那可不妙。
少nV时代流行在杂志上登名交笔友,陆续有几位写信来交流,有的字迹大气似行云又似流水,像g勒一副书法大作,有的妙笔生花,值得细品欣赏文字涵义,有的严肃些谈及家庭状况,每每令我叹为观止,但是人与人间有缘分有磁场的背後因素,因此就挑着回信,有的几封信就没音讯,有的则是断断续续,就是一段段好奇又丰富的历程。有一回我跟好友三人从街上逛街回家,远远地看见一个男生坐在摩托车上,面向路面停在我家和伯公家的中线,我跟nVX友人谈笑风生,聊及那个男的,怎麽不怕坐成那种姿势会倒栽葱呢?临近家门前,我看见他在打量我们,我向前问及,你找什麽人?他说:「找你。」我想不起来,他的模样陌生,「找我?我们认识吗?」他问说:「我们通过信,你本名是……是不是?刚刚听到你妈妈说起,没有笔名这个人,有一个十几岁的出去,你说的是……吗?」哦?他又自我介绍他是谁,从那里坐车到哥哥家再骑摩托车过来,因为等兵单通知,很快要去当兵,所以来找找我。我才恍然,住很远的,那麽拨空,後来有礼貌地叫他进来坐坐,他的言语算得T有读书人的样子,读的学校也顶尖,只是我仍有所保留,他问起我家的电话号码?我糊弄说,我家没有电话,结果这时客厅隔壁房间的电话声忽然响了,铃铃声划破寂静同时也出现nVX友人的憋笑声跟我故作镇静地一号表情,他先打破尴尬:「你不是说你家没电话吗?」我回他那是隔壁邻居家的,他也有疑惑,明明很清晰,怎麽……这时妈妈下楼来探向客厅,「明明你就在家,为什麽不快接电话,让它响那麽久呢?」我的妈呀!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还是妈妈接的电话,我们像冷冻人般地僵住,後来他留下一堆电话号码,白天的、晚上的、哥哥家的,正经地留下联络的线索,我依然没有留什麽,他说可以打电话给他,我向他反应时间不早快趁早骑回去,路况又不熟,不要太急,他被送走後,我们三个nV孩终於狂笑不止,结束奇遇记。我得跟妈妈交代一些建议,忙啊!妈那麽老实。那之後也有一位自称笔友的朋友的人也找来,再演一次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後面我怕麻烦就断了信件往来,曾经也有美妙的回忆就好,其他先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