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如,况钟这个人怎么样?”

        苏州知府况钟!

        听到这个名字,周忱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王爷,况钟此人……爱民如子,颇有干才!”

        “他刚刚上任时,得知苏州府拖欠赋税已有四年之久了,曾建议将提议将这些拖欠的田赋折算成大明宝钞进行缴纳,然而不出意外地被户部的官员所驳斥,一定要让苏州百姓缴纳实物。”

        “小人抵达苏州后,与况钟一同对苏州府的赋税,进行仔细的调查研究和核算,起初我们二人尝试着通过下调税率的方式,来减轻农民的负担。但这与此同时也会减少朝廷在当地的税额,所以没过多久便遭到户部官员的强烈反对。”

        “随即小人与况钟研究出了‘平米法’,通过平均耗米与征收折纳,可以使得官田和民田的负担会较为均平,在苏州府施行之后,收到了不错的反响,然而也就是那时芸娘出事了……”

        话说到这儿,周忱也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朱高煦无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脑海中却思索着周忱口中的“平米法”。

        耗米就是运输途中损耗的那部分,朝廷向百姓征收时会直接征税,并且数额不定看心情,老百姓肩上的赋税就这么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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