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时间长了,百姓有什么心里话都愿意向他倾诉,彼此相处如家人父子。

        也正是这段时间,周忱深刻地认识到了,苏州府乃至整个江南五府百姓都是过得水深火热。

        “王爷,苏州利用塘浦圩田技术,使得原来的低洼涝地变成了良田,而后更是发展起了桑基鱼塘,水中养鱼,田里种稻,岸边植桑……”

        “在如此规划下,苏江府四百七十万亩地的水稻产量能达到九百多万石,平均两石一亩,苏州府成了天下皆知的鱼米之乡。”

        “不仅粮食产量骄人,苏州府还种植了大量的桑麻棉花等作物,以致苏州府的纺织业十分繁荣,苏州一府之地就能贡献布两百万匹以上,民间买卖尚不在此数中,大概总数不会少于五百万匹,有人甚至认为超过千万匹……”

        听见周忱这些话,朱高煦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小子前两年不是光忙着谈情说爱,还是做了不少实事的,至少了解到了整个苏州府的真实情况。

        “然而因为朝廷制定的重赋制度,苏州区区一府所交的税额相当于整个湖广省,是福建省的两倍,小人曾经计算过,苏州府平均每户负担税粮高达五石,平均每人负担约一石半,这也难怪苏州府自永乐初年开始便拖欠税粮了……”

        朱高煦闻言脸色一变,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从永乐元年至今,苏州府欠粮三百九十二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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