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咂了咂嘴,讪笑道:“那倒真没有,小弟初来京师,连着几日都在欣赏帝都之繁华富庶,一时间有些流连忘返。”

        听到这话,陈循又好气又好笑,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苛责于谦。

        毕竟自己这位好友,太年轻了啊!

        才十六岁罢了,侥幸考中了举人,正是应该在家进学修德的大好年纪。

        谁能想到,他去年秋闱刚刚中举,今年春闱就立马跑来帝都参加会试。

        大明朝对读书人颇为优待,一旦乡试中举,便永远具有继续赴会试的资格,而且也可以因此进入仕途。

        自己这位好友偏偏不走寻常路,不像其他举子那样再苦读三年温书沉淀一下,立马就跑来凑热闹,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反观自己,已经二十九岁了,今日之会试,将会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会试。

        陈循五岁丧母,十岁丧父,次兄早卒,独与比他大十岁的长兄陈德逊相依为命,生活清苦,也因此早熟。

        若非他以聪慧闻名乡里,得到学政推荐入学,只怕也没有机会参加科考。

        所以,他肩上背负的压力,比于谦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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