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城府深沉,强行忍住心中火气,强颜笑道:“三叔教训的是,侄儿受教了,那就不叨扰三叔了。”

        话音一落,朱瞻基接过已经备好的飞鱼服,直接转身就走。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朱高燧却是冷笑道:“壑侄儿,看见没有?这还没坐上龙椅呢,就敢对老子龇牙咧嘴的,将来等他真个上位了,我和你爹可有苦头吃了。”

        朱瞻壑还沉浸在他先前那番话里,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过了片刻才苦笑道:“三叔,都是一家人,何苦如此啊?”

        “呵,一家人?这大侄儿,文采武功都好,就是心思重了点,唯恐我和你爹染指大位,成天在你爷爷面前蹦跶表现,老子看着就觉得恶心。”

        顿了顿,朱高煦又叹气道:“你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憨厚实诚了,要是你把这朱瞻基给比下去了,太子这位置哪里还有老大的份儿?”

        听了这话,朱瞻壑唯有报以苦笑,他哪里有这些心思。

        “刚才我也提醒你了,这小子入锦衣卫,是为靖难遗孤而来,想必你爹让你来锦衣卫,也是想在这事儿上面,做出些成绩给老爷子看。”

        朱高燧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侄儿,努力吧,三叔肯定支持你,但那小子手中握着金腰牌,三叔也不好为难他,只有看你自己了。”

        朱瞻壑面无表情,片刻之后才苦笑着点头。

        只是他心中,多少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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