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呐,伤都养好了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朱瞻基摇了摇头,神情肃穆地沉声道:“爹,以往是儿子不对,一直误会您了。”

        太子爷闻言一怔,伸手铁琰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确认后纳闷道:“这也没发烧啊,这孩子怎地开始说胡话了……”

        朱瞻基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正色道:“爹,儿子真的想通了,二叔他……真变了。”

        回想起那篇辛辣讽刺的《促织》,朱瞻基是又后怕又感动。

        后怕的是,将来他即位称帝,定然会做出一样的蠢事,劳民伤财,祸国殃民。

        至于感到,却是来自于他一向厌恶的二叔朱高煦。

        这位二叔本可以坐视他自甘堕落,纨绔嬉戏,如此才更符合他夺嫡的心意。

        但是他没有,反倒是把自己毒打了一顿,还亲手作了一篇《促织》规劝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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