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终于能下课的西门勄立刻奔出小书斋,到处溜达去了。

        直到夜幕降临,冷意深深,才心满意足回了“雪松居”。

        邕子润坐在窗边看书,屋里安静不已。

        西门勄热情打招呼,问:“师兄,你用晚膳了吗?”

        他头也不回,冷淡“嗯”了一声。

        西门勄出去遛了一个时辰,已经趁机认识了二十六个学生和两位夫子。

        她开朗又热情,很快跟伙伴们打得火热。

        有人告诉她说,邕子润自从上山一直住在雪松居,性子冷清,不爱搭理人,跟其他学生都没怎么交往。

        有人还说,他极可能是皇亲贵胄,故意隐藏真实姓名来此念书。

        还有人说,他是南方沿海大盐商的儿子,富甲一方,家财万贯,故此他用的笔和纸皆是极罕见又极珍贵的紫毫笔和最上乘的宣纸。

        听了好几个版本,西门勄暂时总结不出来,不过内心对这新师兄倒是多了一分好奇。

        奈何邕子润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即便她成了他的师弟,也没能例外。

        他闻声不动,喉咙口低低“嗯”一声,别无其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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