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章柟斟酌过的断论,皇甫昱明听着,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把淤伤揉开——皇甫昱明不由想起昔年在边陲军中,几个兵士因粮草押运途中遭遇狼群,迟了几个时辰。

        待晚些到达大营,当日负责边陲军需的主将陈嵬按律将他们每个人都罚了八十军杖。

        那一晚皇甫昱明决定亲自去探望,熟料还没来得及进营帐的门,便听到里头如哭天喊地的嚎啕声,嚎得皇甫昱明心头直发颤。

        彼时随军太医也是章柟。

        “若不将淤血全部揉开,”章柟事后回禀道,“那几个兵士的腿从此怕是都要废了。”

        曾经的哭嚎声皇甫昱明一度不大记得清,现如今仿佛又为着许孟臀腿上的伤回到了耳边。

        许孟不晓得,可伤在他身上,听章柟说要揉开,方觉臀上那股疼进而变得铺天盖地起来。

        “不......不行。”许孟忍了一天的疼,不愿意再忍,本能挪动身体朝床榻里头逃躲。

        可他只动一两下,疼痛就立刻仿佛抽筋扒骨顺着脊背蹿了上去,疼得许孟额角当即渗出冷汗,凝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涔涔下滚。

        皇甫昱明看不得许孟这般受罪,却也心道觉得不能叫许孟身子废了,只能一边扯着谎,一边掰过少年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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