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床上,许孟疲惫极了,呼吸有些紊乱,紧蹙的眉头让他看起来睡得并不踏实。

        “他怎么吩咐的这几个太监,你就怎么吩咐那边,务必。”男人一字一句地命令道。

        “是。”德忠冷笑,“奴才必定一五一十让他们做到!”

        许孟并不记得自己昏迷前究竟是怎样一个场面,隐隐只晓得好像有什么人闯进了屋,接着是一阵杀猪似的哀嚎声。

        他睡得很不安稳,心头的恐惧仍挥之不去。

        朦胧间一阵熟悉的龙涎香漫入鼻腔。

        是那个人——少年猛地睁开眼,幽暗的烛火刚刚好照亮了眼前那张沉稳得一如既往,却无些多表情的脸。

        柔软的少年睁大了双眼,顾不及浑身刚涂过药还疼着的伤,撑起身猛地扑倒进皇甫昱明的怀里,低低哽咽起来。

        男人抬起手,轻轻揽住少年肩头,在他额角印下一吻。

        “都过去了,”他慢慢地顺着少年的肩膀一下下抚摸,“别怕,再也不会有了。”

        昔年在府上,许萩仗着自己是家中“嫡出”的哥儿,对许孟父子一向欺凌克扣。只是比起许萩,他背后的许阚才是当初害死许孟生父祝淮安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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