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许孟躲到了外族人冗乱的冀州,在那里隐姓埋名做了三年琴师,今日终究还是落入了当年皇甫静的政敌、现太子皇甫昱明之手。

        踏入牢门前,许孟抬起头最后望了眼天边的彤云。他想,这说不定是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看到这大片大片的天空了。

        “公子......”与他同样双手戴着镣铐的垣儿凑近许孟,试图用体温让他温暖点。

        男孩身着粗布下人衫,容貌略显稚嫩但看得出是个清秀人,身材完全是还没发育成熟的样子,一双单纯锃亮的眸子里尽是担忧。

        许孟侧过身看向垣儿,那少年和自己约莫差不多年岁,自己与他自小相依为命,感情也很是身后。

        他握住男孩的手,这时发现沉重的铁镣铐已然磨得男孩手腕有些破皮,创口隐约有血丝向外溢。

        负罪感油然而生,许孟垂下头,他明白垣儿是受自己的拖累。

        “还以为自己是许家公子呢?走吧。”一旁的狱卒不耐烦催促。

        望着面前油灯昏暗、房檐低窄的牢狱门,许孟不得不中断自己的思绪,深深叹了口气,抬起脚步入大门。

        父亲许阚曾是大理寺卿的缘故,对于大理寺狱,许孟多少是了解的。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每一句话背后都充满了血腥味。一旦遭受审讯必定用刑,夸张点说,不脱一层皮怕是很难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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