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回去给荣公守灵去吧!只是多少注意些自己的身体,别为了守孝糟践了身子。”徒述斐在心里对贾政落下了一个“没有眼力见”的评价,换句话说,就是贾政有些不识大体。
“殿下此言差矣!为长辈尽孝乃是人伦大善,如何殿下却用‘糟践’二字?”贾政见徒述斐不理会自己,只和贾赦说话,又听见徒述斐安抚贾赦的话,立刻就上前一步来这般说道,语气里是指责。
徒述斐有些不耐烦了。贾赦和徒述斐一起相处了快六年,如何不知道徒述斐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呢?他心里也对这个越大越和自己生分、甚至对自己有些莫名敌意的弟弟腻味,只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总不好让他在这里丢丑。
这样想着,贾赦就回身对贾政道:“二弟且去母亲那里,为兄和六殿下说过话就回去守灵。”
这样的说法,分明就是贾赦已经对贾政退让一步了。若是贾政识趣,就该离开才是,只是也不知道贾政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就皱着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看向贾赦。
徒述斐也看出贾赦的窘迫,也不愿意多呆,只拍了拍贾赦的肩膀道:“你是承重孙,要守三年的孝。这样一来待你出孝,我也要开府建衙了。你守孝期间莫要丢了功课,那些四书五经什么的,没必要读下去了,只我后来教你的那些你要看下去。我会让灵宝湛金不时来考你的!”
“四书五经乃是圣人之言,如何在殿下口中就成了‘没必要’了?”贾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二弟住口!”贾赦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如何竟被教导成这般模样?
本以为他一呵斥能让贾政闭嘴,谁知自贾赦领伴读职位进宫之后,身为家中唯一第三代男丁的贾政早就养成了些霸道的性子。听见贾赦的呵斥之后,自觉站住道理的贾政立刻便开口还击:“兄长也是受圣人教诲考中生员的,如何能因为对方位高权重就忘了圣人教诲?”
“逆子!还不退下!”刚出去迎接东平郡王的贾代善才进了院子,就听见贾政这番高谈阔论,立刻高喝一声。
而后又转向了贾赦:“逆子,你身为承重孙,不在灵堂守灵却在此处玩乐……”
“贾大人,你这是当本殿不存在吗?”徒述斐冷声打断了贾代善的话。本以为这几年过来贾代善能长进些,谁知道还是被枕头风吹歪了心,对长子仍旧不待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