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这般冤枉儿子?”徒述斐可不会老老实实说的认错背锅,立刻就装起委屈来,“儿子赚些零花来,可算不上捣鬼!倒是父皇,不声不响的来儿子的聚宝盆来,难道是想要儿子孝敬您老了?”

        工部尚书刘敬诚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假装自己没听见眼前这对天家父子的对话。

        已经在来的路途中换上了常服的圣人也不恼,只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徒述斐的额头:“朕还抢你的零花不成?要不是你弄得这条路快要掀翻京城了,朕也不来理你作耗!”

        “嘿嘿,儿臣哪里知道那些百姓这般大惊小怪的?底下的人报了上来,儿臣可是连弘文馆的假都没请,就急忙忙的跑来了!”

        “嗯,学会逃课了。”圣人的声音平平,偏偏就是让左近的人觉得脊背发凉。

        不过圣人也没多在这上面纠缠,指着他们脚下的路面直接就吩咐:“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回工部尚书刘敬诚往前迈了好几步,要不是祁顺挡着,估计能挤到圣人身边去。在官场里浸淫了几十年,刘敬诚如今的工部尚书位置可不是白来的,自然看得到其中的好处。

        一开始还觉得整件事情可能是危言耸听,可当他坐在马车里感觉道路一点都不颠簸了,又在门楼处看到了着东西建造建筑同样管用,心里的震惊和垂涎可就不止一星半点儿了!

        每年工部要主持不少的水利项目,除此之外,还要修缮皇陵、修葺禁宫,又有边疆建设。求爷爷告奶奶的给户部吏部装孙子说好话,才拨下些银两来。又要在那些惟利是图的皇商手中采买工具材料,最后还要被地方官剥去好几层,才修出个能堪堪对付几年的样子货来。

        年年修年年坏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如今刘敬诚从这条路上看到了一个能让自己、让工部稍微挺直腰板的可能性,又怎么能不激动呢?

        徒述斐可不知道刘敬诚心里百转千回的心思,只定了定神色道:“这事儿臣还知道一二。儿臣的玻璃作坊就之前烧坏了一炉东西,匠人们也没多想,就直接扔到一边了。没成想阴错阳差的那东西沾了水之后变得十分坚硬,就被管事专门分出来找制作的法门。如今却事大成了,所以儿臣想着,先给儿臣的庄子到官道的地方修条好路,也免得运送玻璃的时候碎了许多,儿臣也心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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