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个月的累积,水泥的数量相当的可观。又有其他就地取材的建筑材料,灾民里也有不少泥瓦匠之类的手艺人,如今京郊的基地那是一天一个样子!

        还有江南、金陵等地的玻璃铺子,也陆陆续续的都置备起来了。只等着圣人给的玻璃专营旨意下来,立刻就能在这几个豪富聚集的地方开起买卖来!只是如今弹劾徒述斐与民争利的折子还留中不发,旨意也就下不来。

        因为这样,徒述斐心烦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甚至有一天还跑去了礼部衙门找太子诉苦:“父皇是杀是留倒是给个准信啊!没的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我,还不如治了我的罪呢!”

        太子在礼部还算清闲,也正好可以调节一下自己。徒述斐来抱怨,他也顺嘴安慰了两句:“行了,父皇要是真朱批要罚你,你就该哭了。我知道你心急江南的铺子,很是不必。真要是着急,就早些开了。便是没有旨意,哥哥给你撑腰,也没人敢对你如何!”

        太子这话说的极为轻松,很显然对江南的掌控已经手拿把掐了!

        徒述斐一听,就笑嘻嘻的凑到太子面前:“看样子,太子哥你已经把江南攥住了?”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你不是要建盐场吗?不把江南攥住,怎么建盐场?”太子把徒述斐竖在自己面前的拳头按下去,用手里的一本公文敲了徒述斐的脑袋一下。

        徒述斐被敲了一下很是委屈:“我是为了谁?如今盐价都飞到天上去了!私盐贩子手里的盐比官盐还多,盐商更是一个个肥的流油!索性就让盐价低到地下头去,彻底毁了如今的制盐体系,破而后立才能让百姓以后受益!”

        “还是要好好计划一下,盐户的利益还是要顾及的。”太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就要打发徒述斐走,“你也别在我这里窝着,被人看见了不好。真要是无趣,如今也九月了,正好去西山玩上几天也行。”

        徒述斐知道太子定然是有正事才打发自己离开的,也不歪缠,自己就晃悠出了礼部衙门。沿途遇到些礼部的官员还特别规矩周到的行礼问好,很有谦谦君子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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