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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殿里头,祁顺拿着手中的信封,正要递给圣人,就听见一边进来送信的小内监赶紧补上一句:“来送信的侍卫说,让总管您看看背面。”

        祁顺这才僭越的多看了信几眼,而后把信翻面。一看背面的字迹,祁顺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快,来送信的人呢?赶紧领下去!让人去太医院要防疫病的药粉来!御前殿都给咱洗一遍!来的路上也给咱都清一遍!别的事情都放下,可着这件先来!”

        圣人听见祁顺如此大惊小怪的,停下了手中的朱批,抬起头来:“不是说是太子传信来了吗?你喊什么?拿上来给朕。”

        祁顺没有如同往日里一样上前去,反倒退后了两步:“官家,这信还是老奴读给您听吧!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一听话音,圣人就知道不对,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扔,也不管会不会污了折子了:“那你还不快念!”

        祁顺这才抽出了信封里的东西,让身边的小内监立刻把手中的信封拿下去焚毁,自己展开信件来:“不孝子辰奏父亲,今于郊外庄中偶遇喜症,虽不辨真假,然京师重地关乎百姓安危朝廷威严,辰携六弟于小汤山暂居一旬。待诸事安定再行安排回返事宜。许为虚惊一场,父亲勿要担忧。”

        另外就是希望圣人能派太医院的太医去庄子上去的请求,还有给贾赦和冯唐告假。来信的篇都是宽慰之语,除了请调太医之外,虽然对圣人和京师的安危也十分挂心,可完没有越矩指手划脚的意思。就是读信的祁顺,也不得不在心里赞上一声太子好气度——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圣人听了信的内容,对着祁顺摆手,让他下去,自己则是又拿起桌子上的朱笔来。只是虽然圣人面前摊开的折子是他刚才已经看完,也想好要如何批注的了,可手中的朱笔却一个字也写不下。

        最后,圣人也不和自己较劲了:“来人!”

        门口守着的小内监就进来了:“圣人躬安。”

        “祁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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