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小雨淅沥,周遭只有路灯亮着,没有行人,酒吧街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男人,昏黄的灯光打在伞面上,只能看到他的下颌线,被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

        桃鸩觉得害怕,低着头,谨慎绕道,加快脚步,一道硕大的拱形阴影迅速将她包裹起来。桃鸩抬起头,看到头顶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男人个子很高,脸庞是病态的白,衬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眼镜架下的鼻骨愈发英挺,狐狸尾似的桃花眼蕴着一抹疏离感。

        他穿着熨贴平整的白衬衫,手臂上戴着别致的袖箍,一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一手撑着伞,就这样,像凉薄的月一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白栩竹哥哥。”桃鸩怯生生地望着他,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食指,握得很紧,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男人不作回应,饶有兴味地端量她,像一个老练的狩猎者,悄无声息地,一步步逼近猎物,这让桃鸩迫不得已往后退,脚后跟蹭到了墙边,她侧过身去想要逃跑,被男人一把撑在墙上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他俯下身,鼻息贴近她的耳垂,少女的耳垂嫩红而炽热,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对她做什么,很害怕,她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交织着浓郁的酒气。

        蛊惑的味道。

        一颗晶透的汗珠顺着桃鸩的脖颈滚落,碎在锁骨上。

        “好想……暴殄天物。”他在她耳边轻柔地说着,均匀的鼻息好似男人的手指,温柔地拨弄她的鬓发,带着一股温热感。

        桃鸩的身子开始不住地打颤,她闭上眼睛,睫毛也在震颤,而后咬住唇,奋力一推,双腕却被白栩竹一把扼住。

        “放、放开我”桃鸩挣扎着,眼尾拖曳着一抹胭红,“你喝醉了。”

        白栩竹松开手,指尖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细框眼镜,又轻轻捏住桃鸩尖小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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