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慕苏的回答,容染冰蓝眼眸中狂躁之意更甚,握剑的手更紧几分,像是想将冰裂剑的剑柄捏碎。但下一刻她又松开了握剑的手,让冰裂消失于无形。
慕苏能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触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容染带有温度的手心。
不过,显然这并不会是什么温柔的安慰。那只手的主人甚至故意覆上冰裂剑留下的血淋林的伤口,顺理成章地掐紧了慕苏的脖子,将慕苏拉扯到自己眼前。
慕苏终于因猝不及防的痛感发出低沉的闷声。
容染低笑。她毫不在意自己的手沾满慕苏伤口溢出的湿滑又黏稠的鲜血,紧紧攥着慕苏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慕苏的眼睛:「果然,我始终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冰蓝眼眸细细地打量咫尺眼前之人的脸。
那个惯来云淡风轻的慕苏何时露出过这种表情?她终于不再是那副温雅柔和的样子,那张眉眼线条略显冷硬的脸终于露出与之相符的面无表情,可同时她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此刻却涣散无神——又冷漠,又脆弱,奇异的自相矛盾。
「真美啊,」容染缓缓开口,将赞美的词句说得刻薄至极,「狼狈难看成这个样子,也还是这么美丽。」讽笑,「难怪容染……呵。」
对修真者来说,只要不至于遭遇体内体外都灵气匮乏的险境,那么便几乎不可能体会到窒息感。不过,托此情此景的福,慕苏第一次体验到了。
不仅如此,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的意识也在渐渐脱离,让她甚至无法理解容染说的话的字面意思。
「你放弃抵抗,究竟是因为「我」不是「容染」,还是因为「我」是「容染」呢?」她自顾自地继续说,落在慕苏脸上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你若是真的想死,不如把这具身体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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