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寂然长了一张十分严肃刚正的脸,脸色冷漠寡淡,看上去当真是个颇为不近人情的人,而且与一般弟子不同,他喜欢穿一身素纹黑衣,因此左胸的金色剑纹便颇为显眼,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十分冷冽。阶次越高的人,身体的老化速度会越慢,他虽然十六岁筑基,但是到底在筑基初期消磨了十余年的时光,因此他看上去有二十来岁,不像别的天才人物那样青涩稚嫩。

        既然比赛看不成了,容染也不再久留,想了想,今日慕苏没有来看她比赛,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最好不要是被上官龙越缠住了才好,她还是去慕苏那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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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上官龙越并不在慕苏这里,慕苏在和叶九下棋。叶九手执黑子,凝神看着棋局思考,慕苏不慌不忙,捧着杯盏抿着茶。

        “我输了。”半响之后,叶九无奈一笑,投子认负,“多年不见,小瑾羽棋艺精进,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承让了。”慕苏放下茶盏,“叶九叔让我一子,又处处守势,我赢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叶九是慕莜的好友,在慕莜面前或者独处时,慕苏一般叫他一声“叶九叔”。

        叶九笑着叹了口气:“话不是这样说。瑾羽棋风变了。”他注意着慕苏的神色,道,“以往瑾羽下棋总是一边应对一边缓缓布局,如今却变得更主动了。字形,剑招,棋风,这些行为举止,无一不显示了人的心态,瑾羽变化不小。”

        怀镜和叶九,一位是同辈好友,一位是正直长辈,竟然都或多或少看出了她的变化。她出神半晌,复而问道:“那……叶九叔觉得这变化是好是坏?”

        叶九想了想:“自然是好的。”

        前几日慕苏拜访他,让他安排和上官龙越的比赛日程,他虽然心下惊异非常,但还是把时间安排到了十四日,也就是后天。这两天和慕苏有下棋也有对招,慕苏与之前相比风格迥异,但看得出心态颇为放松,反而少了同上官龙越结为道侣后的拘束柔弱。

        上官龙越的师父向则安也是他的老友,这几日偶尔遇见上官龙越,与上官龙越聊了几句,上官龙越还维持着那身风雅气质,得知慕苏的决定并不惊奇,但是情绪低沉,倒更像是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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