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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火车况且况且地载着小俩口抵达远山县。
从火车站出来,天色已经晚了。
程少瑾担心她累着,提议道:“不如先去我姨母家借宿一晚,顺便借辆自行车,明天骑车带你去。”
徐茵想想也好,就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只烟熏野兔和一瓶河窝子屯的屯民用高粱烧的笨烧酒,让他提着当上门的伴手礼。
程少瑾失笑地一把抢过行李袋:“这个我来,酒和兔子你提着吧。”
媳妇儿似乎总喜欢抢体力活干,在垦荒队如是,和他独处时也如是。
他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青年,总觉得她把两人的性别搞反了。
于是,徐茵左手一瓶酒、右手一只熏兔,跟着他一块儿往姨母家走。
“我姨夫也姓徐,说不定八百年前和你是一家。”
“这么巧?”徐茵高兴地弯弯笑眉,“那我可得请姨夫好好喝一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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