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能没这个想法,可要是外头那些单位给出的福利待遇远比咱们场好,你难道也不动心?”

        徐茵摇摇头:“我对那些岗位没兴趣,我觉得养殖场挺好的,除了养殖还可以种植,而且您看,我都把家安在这里了,花了一个冬天才把竹子削成竹板铺好地面,院子里也种上了驱虫的花草,我哪舍得离开啊!”

        “哈哈哈!不走最好!不走最好!”齐场长乐开了怀,用力拍拍徐茵的肩膀,“继续保持当前的势头,下一届场长非你莫属!”

        若说以前他还会担心总厂领导这一关恐怕不好过,但现在嘛……人家可是全国劳模,哪怕是出于挽留的目的,领导们也会让徐茵做这个场长的。

        徐茵对养殖场一把手委实没什么兴趣,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再过两年,就是那一场运动的开端了。

        齐场长又恰好是那个时间点退休,万一上头指定的新场长,热衷于闹闹哄哄的运动,而不在乎养殖场的经营、生产,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安然苟过这方世界,还得将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上比较好。

        打定主意以后,徐茵不再拒绝齐场长时不时带她去总厂开开会、露露脸,偶尔给领导们出出主意。

        一来二去,无论是总厂分厂,还是其他兄弟单位的领导,都看出来了——徐茵同志大概率不会调去别的部门别的岗位了,没见齐场长已经像培养继承人一样在培养她了嘛。

        五月过半的时候,去年秋天移栽的核桃树开花了。

        徐茵还以为今年不会开花呢,毕竟从嫁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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