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个别同志可以适当地区别对待一下,譬如二哥,工作不到两年就结婚,结婚问家里拿这么多钱,婚后又不用再上交工资,那往后爹娘的事情上是不是应该多费点心?否则岂不是寒爹娘的心?”

        ——单对徐耀的针对性暴击!

        徐茵还没说完呢:“还有,……”

        “行了!老四你别说了!”徐母低喝一声,攥紧了手里仿若烫手山芋的一百元,红着眼眶道,“老四,娘知道你最近心里委屈,可谁让咱家条件差……”

        “咱家条件真的差吗?”徐茵语气淡淡地分析,“不算大姐,咱现在一家六口有四个是工人,就算工资参差不齐,但每个月好歹有固定进项,这样的条件算差的话,职工大院找不出几户比咱家好的了。可为什么日子一直紧巴巴?因为人心不齐,我就问一句,二哥打从工作到现在,每个月工资真的是如实上交的吗?”

        “这……”

        “什么?老二你竟然没有上交工资?”徐芳炸毛了,指着徐耀的鼻子质问,“说啊!是不是真的?”

        “干什么!一个两个的,三堂会审呢!”徐耀气急败坏地拨开徐芳的手,“是!我没上交,但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说!你说啊!”

        “当学徒的时候,才多少钱?每个月给师父买包烟都不够。转正后,那不得维护师徒关系吗?请请小酒、送包烟啥的,你和老四不还三天两头逛供销社,买那什么头绳、头花、雪花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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