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次冷静不少,并未拔刀,而是阴阳怪气讥讽道:
“好大的口气,敢问您是何官何品,可曾在军中任过职?”
“倒是当过几年兵。”
王移旌似乎是站累了,蹲下身,从怀中掏出张煎饼,边啃边道:
“我入伍时比你还年轻,仗着一身武艺,天不怕地不怕,十五岁当了百户,那叫一个风光。后来因为轻敌,孤军深入遭遇敌袭,部下全死了,就剩我一个。”
说到这,他停顿一下,不知从哪抽出一根大葱,掐头去尾,卷进饼里,继续道:
“那时我才明白,一个人再厉害,没有脑子也是白搭,后来跟着父亲学排兵布阵,厉兵秣马,力求将伤亡降到最低。
在一场场胜仗后,成了将军,未尝败绩,渐渐又开始自大起来,最终闯下弥天大祸,背井离乡。”
说到这,王移旌歪着头发起楞来,自己似乎从未成长,每次得到点成就便忘乎所以,把之前的教训全忘了。
司马澄光也沉默了,他本想占点口头威风,不想牵扯出对方的痛事,就算性情乖张,此刻也不由有些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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