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伙计弯腰放饭菜时,王柄权这才瞧见被其挡在身后的小童。
老儒生对自己抠搜,对书童可是别处少见的大方,不但给其置办了一身长袍,腰间还挂有一块至少能抵上百两的美玉,看成色比王柄权搓澡那块强多了。
小书童此时正皱眉直勾勾盯着王柄权,显然觉得大半夜请这种人吃饭纯属浪费,老儒生则洒然笑道:
“童儿,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小年纪就如此惜财,日后如何能成大事?”
说罢朝王柄权歉意一笑,坐到桌边。
王柄权没心思和一个毛孩子置气,直接坐到老者对面,现在他对其的印象改观不少,有没有真才实学暂且放到一边,至少不是个白吃白拿的主。
和眼前年轻人吃过一次饭的老儒生约莫是摸清了对方的脾气,这次并没有打探私事,而是先给双方各自倒上一杯酒,然后夹起一根鸡腿递给一旁的小童。
小书童本着不吃就便宜了外人的原则,接过鸡腿毫不客气啃了起来。
王柄权虽不是健谈之人,可也并非少语之人,但自从青杏死后,他便愈发开始沉默寡言了,对待相熟之人还好,对那些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再难像之前那样没皮没脸和人家搭话了,所以席间难免少了些言语。
夜深,二人喝干了一壶酒,话匣子这才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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