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爷所言,如今的官场像极了文坛,许多地方上的小吏,都存在尸位素餐的现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柄权闻言微微一笑,朝堂的形式,哪怕是七八岁的幼童都能看出不对劲来,他一个五品侍郎会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怕得罪了人,才在话语间留足了余地。
他不敢提京官,王柄权可丝毫不会客气,直言道:
“如今的朝堂,文官互相抱团,恨不得把本就暖和的炉灶,扇得火势熊熊。
对于新晋年轻官员,若是有靠山的,会根据那人的背景,决定是捧起还是捧杀,若是没有靠山的,那就少不了一顿排挤,从京城排挤到地方,从地方排挤到边疆,巴不得让他直接从入仕变成入土。
这些人可恨就可恨在倚老卖老,自己吃饱了山珍海味,连口汤都不给别人留。
要我说,真正的忠臣都先孝存帝去了,剩下的这些,不过是些还没等王柄德进城,就已经开始歌功颂德的奸猾之辈。”
王柄权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不顾对面冯侍郎的感受,后者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冯禄脸色变化,并非是因为王柄权出言不逊,而是他作为吏部侍郎,早就猜到了当今天子的谋划。
现在眼前这位王爷显然也存有同样的想法,看来王家是铁了心要整顿吏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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