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将一直蟹腿放到嘴里,反复咀嚼着。
老者仅是笑笑,没有说话,一旁的少年搭话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等我以后科举及第,入朝为官,自然不会让外公再过这种日子。”
年轻人吐出口中残渣,笑道:
“小子,你还真以为当官有那么容易?即便你真的中举,一没资历二没背景,顶多到没油水的地方当個芝麻绿豆的小官。
再者说来,以你的酸腐脾气,就算给你个油水足的美差,你也未必会动分毫,反倒说不定会坏了其他同僚的财路,最后被排挤到受不了,主动罢官请辞。”
年轻人说完,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黄酒。
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如此贬低,少年自然受不了,他冷冷道:
“伱凭什么这么肯定?就算你来自京城,可一不是官宦子弟,二不是皇亲国戚,怎敢断言官场之事。
你若真有那本事,何不自己去考一个功名,施展你最为擅长的趋奉迎合?”
年轻人并未作答,只是掰下蟹钳,慢条斯理地剥开品尝,全然不顾少年脸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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