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大雨般冲向神秘男子,男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轻描淡写间便随手拨开射向他的箭头,成千上万只箭矢将其围在中间,却并伤不得他分毫,哪怕他身下的坐骑也未受到波及。
待他与敌阵仅有百步之遥时,只见他一跃而起,脚尖轻点马背,直接弃马不骑,自上而下斜掠而出,速度却是比骑马还要快上几分。
百步距离瞬间被拉至眼前,一人一剑一袭白衣刺入敌群,紧接着,自敌群之中惨叫声连连穿出。
头一排手持弓箭的北突军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摘了吃饭的家伙,第二排第三排亦是如此,待敌军终于反应过来抽刀反击之时,却依旧如同以卵击石,触之即碎。
白衣男子如他手中青锋一般,化作一把利刃,在敌群中狠狠划出一道口子,所到之处头颅翻飞,残肢断臂更是数不胜数。
若是有人在天空之上观察便会发现,此时三万大军组成的方阵宛如一张画布,一袭白衣如同一只毛笔在其上划过,所过之处留下的是刺目朱砂笔痕。
北突军一时间阵型大乱,远处的严撼海瞅准时机,一声令下,两万铁骑应声而出。
他不知道这名神秘人是谁,但对方成功打乱了敌军的阵脚,他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一个冲刺之下,两军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在二者相撞的一瞬间,北突军立刻阵型溃散,这就是骑兵与步兵对撞的结果——步兵没有任何胜算。
此刻仍身处阵中的神秘人身形灵活,手中利刃寒光烁烁,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只有离得近的人才能听清这句可怖的话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北突人在马背上长大,不仅善于骑马,也知道该如何对付马,在经过了首轮被冲撞的混乱后,马上找到了应对方法。
本来藏于弓箭手后方的长枪兵迅速向前靠拢,替代了最前方的弓箭手,开始抵抗严撼海这边的骑兵,本该一往无前的骑兵竟真的被对方拖慢了脚步,渐渐有了胶着的迹象。
身处敌军深处的白衣剑客,嘴中仍是喃喃自语,不过内容却变成了:“剑一式,扁舟!”
接着他整个人的气势蓦然一变,没了之前的从容洒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泠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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