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稳稳的将一碗药端到近前,眼看顾辰没有要让到一旁的意思,她又不动声色的将药碗端远了点。
顾辰望着那碗药,目光一闪,一脸冷薄的转了头,看了看安锦月一眼,走了出去。
一见顾辰和包骋走了出来,安昌侯赶忙迎了上来:“顾真人,怎么样?”
顾辰微眯双眼,掐着手指头道:“侯爷,不太妙,贫道要跟师弟商议一下,此次贫道带着师弟前来,也是预料到了情况棘手,需要有个助力。”
一听这话,安昌侯的腿都软了,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扶着门框才站稳了,不停的擦着汗:“好,好,一切,一切都听真人,什么法子都使得,只要能,能让本侯度了这个劫。”
听到这话,包骋掀了下眼皮儿,看了安昌侯一眼,对他的仓皇失态疑窦顿生。
即便安锦月出生在鬼节,日子有些不吉利,即便她常年病弱,耗费无数药材和银钱,但安昌侯也不应该是如此慌张。
面对如此麻烦的人,他一个没什么责任感的父亲,流露出来的不应该是厌恶吗?怎么会是慌张,还隐隐有些忌惮和惊惧。
安昌侯又走到槅扇旁,对里头的初十冷然道:“照应好大丫头。”
初十平平静静的应了声是,转头看了眼倒在暖炕上,呼吸微弱的安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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