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捧出一片真心来,怕也是会被当成驴肝肺来嫌弃!
一阵夜风吹进屋里,姚杳隔着玻璃窗看到韩长暮飞快远走的背影,转瞬清醒过来,她这是被人给调戏了,最亏的是她竟然没有反调戏回去。
一只鞋飞过去,正好砸在半关的门上,咚的一声:“臭流氓!”
已经走到墙根的韩长暮脚步顿了顿,哑然失笑。
天边微明,灰蓝的天际上一弯月若有似无的悬着,而另一头,半轮雾蒙蒙的红日便探出了层云。
永安帝年纪大了觉少,天刚亮便醒了过来,今日不是大朝会,上朝的时辰比平时要晚半个时辰。
永安帝躺着没动,闭着眼又养了半晌神,才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高辅国。”
高辅国早就在外头候着了,听到永安帝叫他,赶紧上前撩起明黄色的帐幔,伺候着永安帝起身。
侍女们轻移莲步,一个一个静默无声的走进殿中,手上捧着铜盆帕子香胰子之类的物什,低着头,敛眉垂目,静立在一旁。
高辅国端过一盏漱口水,伺候永安帝漱口净面。
“陛下,可要摆膳?”高辅国伺候永安帝穿好家常的外裳,系好腰带,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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