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瑛没有答话,反倒抱怨起来:“大人,姚参军的伤什么时候能痊愈,卑职这里没有个趁手的人记验状,实在是忙不过来啊。”
听到这话,韩长暮眉心一跳,他正在操心姚杳以后的差事,孙瑛的话骤然给他提了个醒,这差事不就来了吗。
如韩医令所言,姚杳的伤要休养个数年才能彻底痊愈,那不如就让她留在内卫司,和孙瑛一起验尸记验状,既没有危险也不辛苦劳累,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方便照顾,两全其美一举数得。
他这样想着,越想越觉得这样安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便微微一笑:“晚间的时候,我去看看她的伤势,待恢复个七七八八后,就让她过来给你记验状,权当是休养了。”
孟岁隔狭促的眨了眨眼,他就说他们家世子惦记上了姚参军嘛,他家世子什么时候这么温和的,周全的安排过一个人。
他家世子是最怕麻烦的,要搁平时,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他家世子一个滚字就给打发了。
孙瑛也狭促的和孟岁隔对视了一眼,忍笑道:“是,大人安排的极是。”
韩长暮对孟岁隔和孙瑛的挤眉弄眼视如不见,指着夏元吉的尸身问道:“验的如何了?”
孙瑛赶忙道:“大人,此人是被一刀毙命,刀没入下腹部三寸,”他拿起旁边的短刃比划了一下:“正好是这把短刃的刀刃的长短,卑职已经比对过了,伤口的形状,长短,都和这把短刃相符。”
韩长暮点点头,一刀毙命,下刀准确而利落,刀刃完全没入身体,这不是张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以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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