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一把推开了清浅,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可在刑部大牢里待过?”
清浅愣了一下,不明白韩长暮为什么要这样问,是威胁她吗?她的神思飞快的转动,凄凄艾艾道:“奴是犯官之后,自然是在刑部大牢里待过的。”
“哦,”韩长暮挑高了尾音,戏谑问道:“那是何年何月何日,与谁一起?”
清浅哽住了,不知该如何答话。
她对过往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当初是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马车将她和奶娘连夜送出京的,后来是如何沦落到了轮台,她已然记不清了。
但她实实在在的记得,她从未进过刑部大牢,她也实实在在的记得,她自幼便是和奶娘一起生活在乡下庄子里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曾对自己的生母旁敲侧击过,可对当年之事,她们几个人都噤口不言,她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听到韩长暮这样逼问她,她的心神一下子崩溃了,捂着脸痛哭不已:“奴,奴不记得了,奴什么都不记得了,公子是要奴以死明志吗,好,好,奴,奴这就去死,这就去死好了。”
她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要去撞栅栏,可撞到一半,她却停了下来。
她本就是装装样子,原以为韩长暮会怜香惜玉的拦下她,谁知道他却只是脸带戏谑,冷眼看着。
她尴尬极了,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就那样伸着头,靠在了栅栏上。
“你怎么不撞了?”韩长暮似笑非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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