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晓绒抬手朝石颀晃了晃,算是打了招呼。她似乎正假装成一个不懂中文的外国佬,罗彬瀚也就由着她去。

        石颀打量着俞晓绒。“你们长得是很像,”她说,“你来这儿买鱼吗?”

        “对。你呢?在挑盆栽?”

        “只是逛逛而已。”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鱼店的店主走了出来,叫罗彬瀚进去看看东西是否满意。这对罗彬瀚而言正是个摆脱窘境的好时机。他拍拍挡在身前的俞晓绒:“我们去瞧瞧鱼缸用什么水草合适。”然后他又抬头朝石颀一笑。“先走了,回头联系。”

        石颀无声地点头道别。罗彬瀚推着俞晓绒钻进店里,去查看那些店主为他们拣选的铺缸材料。每样东西都挺合适,只是出于增强隐蔽性的私心,罗彬瀚又多要了两大把浓密茂盛的金鱼草。俞晓绒发现了他亲自指定的骷髅头遮蔽物,对他的品味不屑一顾。

        “不满意?”罗彬瀚戳着那仿真头骨的眼洞,“不是你想看骷髅头吗?给你在家里摆一个。”

        “就摆在你的床边吧,”俞晓绒反击道,“我看你挺乐意跟死人睡在一起。”

        “这就是个树脂的。”罗彬瀚不以为意地说。他们又在店里磨磨蹭蹭地坐了十几分钟,直到罗彬瀚身上的水渍全都干透了,才给店主写下收货地址,让他一并寄送到家里去。

        等他们终于走出店门时,石颀已经不见了。青瓷缸中的碗莲也少了两朵,显出些孤零零的冷清。罗彬瀚问俞晓绒是否还要买金鱼,后者却摇摇头,走到那面挂满水生植物的墙后望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