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已经找到了屋子里的第二把手枪。不知怎样她竟还设法把它握了手里。也许她设法说服了俞庆殊让她瞧一瞧,不过当罗得把面包刀架詹妮亚脖子上时,马尔科姆第一时间按住了她的手。其实用不着他提醒,汉娜是完全知道射击新手要打中躲两名人质后头的半颗脑袋是多么困难的。

        “放开他们!”俞庆殊尖叫着从楼上奔下来。

        “所有人放下武器。”罗得说,“都安静些,好吗?”

        他把詹妮亚的头往前推了一点,刃口脖颈的皮肤上压出一条凹陷。已经下到客厅的俞庆殊停住脚步。詹妮亚的视对上她,看见她妈妈正胸膛起伏,尽力地调节呼吸。“你想要什么?”她妈妈问,“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我对你的事业毫不关心,夫人。”罗得说,“我不过是想和你的子女们谈谈。”

        他第二次要求所有人放下武器时,马尔科姆轻轻把汉娜手里的枪摘掉,捏着枪管放地上。面对一个闯进家里的不速之客,接受威胁算不上明智。但马尔科姆显然认为现还不到需要赌上自己女儿的小命——谁都能瞧见罗得手里没有枪,要单枪匹马地把屋子里的人全杀害可没有那么容易。

        对于这一结论,詹妮亚和她爸爸持有截然相反的看法。她相信汉娜一定也从她的脸色里感觉出事情不对头。她们互相打了个眼色,詹妮亚猜测她还想找机会拿武器。但那对汉娜而言太冒险了,于是她用力地抿了一下嘴唇,示意自己强烈反对任何冒险举动。

        罗得让所有人都坐到沙发上去。詹妮亚把她老哥单独安置一边,发现他的目光有点涣散。她拍拍他的脸,触手冰冷得像石头。“你还好吗?”詹妮亚问。她竖起一根手指她老哥眼前摇晃。好几秒以后她老哥的视才对上那根指头。他僵硬地盯着她的指甲,像是看一个从未世间出现过的怪物。

        “我没事。”

        “你的反应很慢。”詹妮亚说,指头又晃了一下。她老哥却眼也不眨,痴痴地盯着空气。他甚至连对动态物体的条件反射也没有,詹妮亚顿时感到情况严峻。

        “有点头晕。”她老哥说,表情仍然呆滞。詹妮亚发愁地看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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