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票还在我房里呢。”
他走回客房,从行李箱最外层掏出那张留着备用的手写发票。凭着这张发票,要找到那个载他的司机并不难,耳聪目明的邻居与十五号门口的监控也足以证明他下了出租车以后的行踪。他把那张发票递给俞晓绒瞧,用眼神宣布他和外交大使同样安全,可以在这个镇子所有的警察面前为所欲为。
“我也听说了林子里的那个死人。”汉娜说,声音愉快得很像重返犯罪现场的凶手,“真想知道警察那儿有什么消息。”
“警察的消息是你面前这个男的很可疑。”罗彬瀚说,“而我要向他们揭发谁才是这个屋里最可疑的人。”
“显而易见,”汉娜沉思着说,“是已登场角色里总被人们遗忘的那一个,也就是我们在麻将之夜就已经开枪打死的那个人。人们总是会先排除死者的嫌疑,可其实都是假死。”
罗彬瀚想要扯几句关于周雨会如何在谋杀现场睡着的鬼话,但俞庆殊和那访客的谈话突然停下了。他们三个都望着俞庆殊走过来,脸上隐隐浮现出愠怒。
“没什么。”她言简意赅地说,“是工作上的事。”
罗彬瀚和俞晓绒互相瞅了一眼。
“我听说他是来查桉子的。”罗彬瀚说,“咱们下午说的话走漏风声了,妈。纸里包不住火了。”
俞庆殊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他你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道。要是他非要和你谈,那就找个正常时间带着他该有的文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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