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光露出了一点笑容。

        “韵琼现在在美国读硕,上个月还和我问起你的情况。我和你爸是最好的交情,你们这一辈的也该多亲近。”

        “我是该多感谢她。”罗彬瀚说,“我高考前真的麻烦她不少。听说她还帮骄天练过口语。”

        “骄天这一次考得还不错。”

        “他可比我成器多了,我猜每门至少比我高二十分吧。”

        罗彬瀚发出爽快而略带自嘲的笑声,正符合一位长兄在眼下这个场合该有的表现。他已经准备接着问候下一位亲朋好友,然而南明光把指头盖在酒杯边缘,定定地审视着他。

        “我不是特别看重学历,”他缓缓地说,“人年轻的时候最难看得长久,但是有些底子是天生的。骄天确实很努力,但他和你爸并不相像。”

        “他还太小。”罗彬瀚轻松地说,“心里会想着要做些高尚的事业,要牺牲自己奉献社会——这难道还不像吗?我们只是得再等几年。等他发现理想的选择会让他精疲力竭却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会愿意回来的。”

        “他没有那个底子。”南明光说。他的直言不讳叫罗彬瀚吃了一惊。但是南明光还是一副说说家常话的模样。

        “他读书很聪明,”他继续说,口气听起来是那么坦率,“但他的性格更像他母亲,只能关注自己眼前。让他做一件专门的事是不错的。除此以外,他不适合做我们这种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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