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朝他敬了一杯,心想自己大约是今天刚被找到的。在白天也许已经有人盯梢,等他从周雨家出来以后就肯定受到了跟踪。他一点都没发觉有人跟着自己,这也怨不得谁,因为无论多么麻烦,南明光都很少有办不成的事。当然了,他本人的作为完全是合法的,只是他知道如何找对解决问题的人才。
“是哪儿的问题?”他好奇地请教道,“我以为没人会一直盯着我的住处。毕竟,已经两年多了。”
“两年不算什么。”南明光说,“多一个摄像头的事而已。”
“在哪儿?我屋里?”
“你对面的住户一直就装着。”
他不再继续说下去,故意留给罗彬瀚许多想象的空间。罗彬瀚确实忍不住去寻思。他此前考虑过小区里有等着他的人,可是并没怎么严肃地对待。他毕竟住在一个价值不菲的好地段,为了监视他那人去楼空的故居而买下一间特定楼层的公寓未免反应过度。或许南明光并没有这么做,他不应当像其他利益关系人,有着极为务实的动机需要随时把握合伙人儿子的动向。可是他可以采取些更具个人特色的行动,比如去拜访几个容易被打动的住户,向他们讲一个关于失踪的儿子的故事。适当的报酬与邻里间的道德义务,而为此需要做的只是留意留意那间空房是否会在某天亮起灯火——连这点活儿都不是必要的。只要让好心人同意在阳台底下装个低分辨率的摄像头就成了。
这听起来怪匪夷所思的,可是如果是南明光来做,他就一定能干成。这整个集团企业里的人事头脑,他父亲最可靠、最神通广大的合伙人。要是他们再年轻三十岁,人们就会开玩笑说南明光是他父亲的“僚机”。他们对外的意见总是一致的,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却在使用同一张嘴。倘若罗彬瀚看到一张文件上签了南明光的名字,他会知道这就是他父亲的意思。
“另外,”南明光说,“你的名下多了张电话卡。是你自己办的?”
罗彬瀚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本来想给朋友行个方便。”他佯装懊悔地说,“可是……我还以为没人会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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