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自己周围正发生莫名其妙的事,那背后总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瞭头。”赤拉滨乐颠颠地说,“那些神秘的碎片——我是说,你经历的各种各样看似不相干的怪事,或许它们之间是联系的,是同一个故事的局部。如果那样可有趣得很了,不是吗?”

        他大声地笑了起来。在那阵无端的笑声里,詹妮娅既困惑又有点恼火。从赤拉滨的话里她隐约感到了点什么,好像这红皮肤的男人在向她暗示些什么。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她生活中最大的神秘,能和此刻联系起来的神秘,只有她那个跑去非洲的老哥。想到这时她又转头看了看周温行,那内向的年轻人依然望着天空。他脸上挂着一种冷冷的不明显的微笑。

        “如果这一切是联系的。”詹妮娅盯着他说,“我总会看出来的。”

        “噢,那可不一定了,瞭头。我可不是小看你,但这不是个简单的谜题,有很多事也许你从来没碰到过,连想都没有想过。这和个人能力是没有关系的。就拿我自个儿说吧,我一直怀疑我丢的文件是被什么动物给叼走了,可是既然我不认识那动物,我就没法做太多有用的假设。你能做的假设是在你想象力之内的,这点你总得承认吧?”

        “我能想到的东西也够用了。”

        “你确定吗?”

        当赤拉滨这么问她时,詹妮娅注意到周温行的头垂了下来,先往赤拉滨那儿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向她,就好像这个问题比天空更吸引他的注意力。发现这点令詹妮娅踌躇了一下,但是她仍然说:“没错,我觉得我遇到的事都是我能想到答案的。”

        “那护身符怎么说呢?”

        “它被人捡走了。或者被鸟拿去筑巢了。”

        船上的两个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赤拉滨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那么我们来一道更难的题目吧,瞭头。你说你有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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