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既忙乱又迷惑,周雨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地回答了。李理偏过头,有点惊讶地挑起眉。

        "周雨先生,你现在说话的样子令我想起了你的女友。我没意识到躯体会对性格造成如此明显的影响。不过,我想现在还犯不着去找救生圈,我保证车厢内是绝对干燥的。"

        "你在开玩笑吗?别说窗户了,光是列车门就不可能是完全防水..."

        周雨在应答中转过头。他看到水面已经完全覆盖了车窗顶部。然而,那至少有着两毫米宽缝隙的老旧窗户竟然没有渗漏进一滴水。整个车厢如同一艘怪异的潜艇,在不知深浅的水面下安然无恙地继续潜落。

        就在周雨看着这一幕发呆时,李理又说:"事实上,倘若你未能及时关窗,此处的水流也无法进入车内。那现象是极具观赏性的,就像是车外紧贴着一堵墙。尽管如此,我还是建议将窗户关牢些,因为若你将手伸出窗外,你会在一瞬间被吸入河中,永不再现。在我第二次登上这条线路时,我曾尝试将一些东西放到窗外,它们最后都无影无踪,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所有的定位或回收装置都在会在接触河水时失效。"

        "这还真像是冥河该有的样子呢。"

        "若有我说,这更像是一条时间之河。当火车进入这条河以后,车上所有事物的时间都会静止。我指的是像这位老先生一样,终止一切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变化。"

        "但我们两个可没有被暂停。"

        "我们是特别的。"李理说,"若非如此,我们今夜将是一场不归之旅。"

        周雨看着她重复道:"特别?"

        "这样说或有自命不凡的嫌疑,但我想尚且在事实之内。我们在这座城市里具备特权,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