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去报警的必要了。那个女人处处透着诡异,说出来警察也未必相信,如果自己因此被当作嫌疑人就糟糕了。
打定主意以后,他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等待着媒体消息。租屋内没有电视,他就专门去找了本市的报纸与网站。
一星期过去了,媒体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报道。
蔡绩开始怀疑起来。五六个人死于非命,而且还是那样极端的死状,如此重大的杀人案毫无疑问会引起社会轰动,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反响呢?难道说全被警方掩盖起来了吗?他并不清楚警方办事的规程,也不觉得这样的大案能被完全掩盖住。为了确认事实,他终于鼓起勇气,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正午重返那条街道。
白天的路上行人与车辆都很多,一点也没有夜里的阴森。每个行人的表情都那么自然,一副光明磊落、坦荡轻松的模样,在他眼中看去分外刺眼。
越是靠近那条小巷,他的心就跳得越厉害,步伐踉跄得几乎像醉酒。在目睹杀人现场的瞬间,他的头脑彻底空白了。
因为那里,什么也没有。
不是说尸体、血液这类东西,而是连那条巷子都根本是不存在的。紧挨着的两家店铺,中间是结实的墙板,身后则是六层的民居。别说容人进出的小巷,连插入竹竿的空隙都不存在。
如果要合理解释这一幕,那就是他自己疯了。
蔡绩无法承认这个解答。他甚至无心再去工作,而是寻找起当时跟他一起夜游的玩伴们。那个女人绝不是幻觉,他觉得只要证明这点,也就证明了自己理智未失。
结果,那些人也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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