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沉默着。

        也许她接起电话的瞬间就会尖叫着求救,会报出地点与犯人的名字。手机作为硬物也可以勉强地格挡刺伤……假借拿手机而从衣袋内取出别的武器,也有可能。

        按理说不可以让她再和外界通讯了。现在就应该用力地割开喉管,确认血液涌出后迅速起身离开。

        但是周雨沉默着,只是将刀压在女孩的喉咙上。某种奇特的迟疑攫住了他,令他迷惑地停住了,就和无法下手似的。

        真奇怪。他想。

        作为演练对着模特和木板进行的“切割”,与“杀死”有这么大的差异吗?

        半晌的沉默。昏黑的雨巷中,背景乐是反复重播的,有沙沙杂音的D大调卡农。

        最后,周雨吐了口气。“接吧。”他说,站起身来,但仍旧用刀尖朝着女孩的方向。

        女孩从兜里拿出手机,是鹅黄色的手机壳。她老老实实地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虽然长发已经被地面上的污水打成了绺状。

        她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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