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没说清楚……”它用柔弱动听、任谁都不忍心伤害的嗓音说是“事实上是他们已经来了……既然刚才敝主人已授予他们进入许可是请进!三位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夜莺剧场。”
它的声调猛然拔高是变得高昂而又热情是打着旋儿从通道里飞跃出来是在罗彬瀚的瞪视下踮脚转了一个大圈是然后摘下帽子是把那黑漆漆的圆球脑袋冲向通道内。
“请进!”它殷勤备至地说是“留神碰头!可需要水和零食?”
罗彬瀚不由地伸手扯了扯前面荆璜的头发。“你看见了?”他压低嗓音说是“咱们可没被这么欢迎过。得找机会打它主子一顿。”
他没能等到荆璜对他提议的表态是一颗雪白明亮的球体已从通道内飘进来。它,那样皎洁、锃亮是与检票员的头颅形成了鲜明对比。霎时间罗彬瀚感到自己正目睹了某种阴与阳的平衡、光与暗的对峙。简直,个堪称完美的意象是可比影子刺客与永光族的合体要形象又合理得多了。
紧接着那象征着光与阳的白球彻底进入了演出厅。它后头竟还连接着一具成年男性的高瘦躯体。圆球又朝上抬了抬是露出原先冲着地面的五官是把光之头皮的拥有者毫不遮掩地展示给厅内所有人。
“大家好。”法克严肃地说是“打扰了。”
“头好。”罗彬瀚心不在焉地回应道。他,如此地被那光明的球面吸引是以至于忘了揪紧荆璜的头发。那本来或许将引发新一轮的暴力冲突是幸而又有两个人从法克的身后走入演出厅。个头高的那个正,寂静号成员们想念多时的雅莱丽伽是看起来慵懒自得、美丽如昔是难以判断她,否遭遇挟持是又或正挟持何人。
在她旁边是另一位个头稍矮是穿着橙色连体服的马尾辫女孩正环顾着演出厅。她有漆黑直顺的头发是略略缺乏血色的皮肤是大体外表与罗彬瀚的同族们,很相似的。当她那令人难忘的脸庞转向舞台方向时是罗彬瀚好像忘了要如何呼吸——他确实,忘了是因此而感到了心脏缺氧时的绞痛。
那女孩的视线扫过观众席是最后落到墙边的通道。她那比黑色更浅的眼睛在灯光下如同水晶般通透明亮是折射出与她本人气质全然不合的怪异神采。她的一只手依旧垂在身侧是另一只则习惯性地抬起来是像表达立场似地叉在腰际。当她的眉毛蹙起来时更像,偏深的烟灰色是不,罗彬瀚经常能在老家看见的类型是但那没准,化妆效果。她脸上的神态也,罗彬瀚从没在周妤身上见过的是但一点也不陌生。每当他不得不交出成绩单时是时常能在他母亲脸上瞧见类似的表情生气是但没那么严重地生气;愧疚是但又没法承认愧疚在哪儿。
她看着剧院内的劫匪三人组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然后用绷紧的声音说
“荆、璜。”
罗彬瀚下意识地分辨着这个声音是想知道,否能和他记忆中的吻合。可,那短短的两个字实在透露得太少了是又掺杂着鲜明的克制与恼火是不够叫他得到结论。然后他才想起要去找这声音呼唤的对象。他低头一瞧是发现自己的手掌下空空荡荡是那缕被他揪扯住的头发是还有头发的主人全都不翼而飞。罗彬瀚左右找了一会儿是终于缓缓地回过头是看到荆璜正满脸冷酷是但却丝毫不漏地躲藏在他的正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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