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萨缇并不会这类魅惑性质的法术。他有种类似山羊的习性,喜欢往陡峭的山壁跑,但他并不总是一个人去。通常他会去下层的牢里挑选两三个不那么重要的囚徒,把他们一起拖到最险峻难逃的山崖他命令他们在那里自残、决斗、互淫,最后则把他们全部推下悬崖。坠落者撕裂灵魂的哀嚎会随猛烈的风啸响彻涧壑,再透过牢顶的小窗钻进来,令所有囚徒肝胆俱裂。

        这个爱好和特长让萨缇在狱卒中很受尊重。尽管如此他也懂得把握分寸,从不去碰超出他权力范围的囚犯。眼下撞见有新人想尝尝鲜,他不像其他狱卒那样冷嘲热讽,而是用羊类曼声好气的腔调劝说着。

        “你得仔细考虑这件事,想想自己是怎么得到这次晋升的。”他笑嘻嘻地低语道,“在你来这儿以前,戴着你那块小牌子的是个大家伙。我都说不上那老兄的种族,不过他肯定有食人魔的血统。他来的头三天就干了你想干的那事儿。哎呀,那可是一场好戏,他抓住她角上的链子,把她的头对着墙一通猛捶,然后拖进最里头那间屋子。那中间的混乱就别提了,血呀、头发呀、扯下来的指甲呀……总之那老兄可会折腾了,链子摇晃的声音吵了一夜,害得我们谁也没睡着。等第二天早上我们再去看,她就血淋淋地躺在角落里,我们差点以为那老兄搞了一整夜的死人哩!”

        新人的呼吸因为亢奋而变得粗沉,像野兽低吠蠢动。萨缇尽管不会法术,却是煽动暴力和**的天生好手。

        他一下一下踢着羊蹄,以描述喜剧的莞尔语调说:“别那么着急呀,新人。那事情不过发生在七天前,可你瞧瞧她现在的样子。伤口全好了,指甲也长出来了,又是匹难缠的烈马啦。你再想想你前任去哪儿了?”

        新人的呼吸顿住了。那躁动的野兽嗅到风声,不得已暂时按捺。他思考起萨缇的话,发出模糊而不满的哼声。

        “她是底波维拉尔送进来的。”这新人缓慢地说,“我听说,他们之前……”

        “唉,一个被他骗昏头的小姑娘嘛。这又不稀奇,咱们就别去议论大人们之间的事儿了。”

        “底波维拉尔不会帮她。”

        “当然啦。否则怎么会把她送到这儿来?”

        “那么没人会罩着她。”

        “我也没说有人会罩着她,那是这女人自己的问题。那天早上,我们把她收拾了一下,扔回她自己的牢里。你那位大块头前任全程就坐在地上看着,呆呆傻傻的,像是脑袋给她的角顶坏了。他坐在那儿想呀想,想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他彻底疯啦,害怕得跟个落群的小鸡仔儿似的,把自己的脑袋对着墙撞,撞得头骨碎片都掉进了脖子里——喏,你瞧瞧你后头,那块最新的印子,还带着点红呢。它就是你前任对人间最后的慷慨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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