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你自己来。”

        他的唇舌窃窃言语,嘶声细如蛇的吐信。

        “你只有眼睛能到这儿。”那声音告诉他,“否则你便回不去。你该学会善用它,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不是任何事。”他的嘴唇紧跟着又说,“在必要的时刻就足够了。”

        “无刻不为必要。”

        “只有现在是必要的。”

        意见相反的言辞不断从口中吐出。简直像是他的嘴自己跟自己争执。然而无论哪一边,那都和他本身的想法毫无干系。

        眼睛凝视着空中的线,无形的触须延伸出去。他想象着把那道黑白纠缠的线变成易碎的晶体,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生。

        那根本做不到。他不理解那种“重序”是如何实施的,也完全不喜欢那种形式。

        太麻烦了,太精细了,太平淡了。把事物的原貌保留和改写,那种复杂繁琐的事情光是想象就让他厌烦。明明可以更简单地解决,他需要的只是——

        切割。撕裂。分解。单纯又快乐的破坏行为,根本不需要建立新的秩序。冷冰冰的死亡,像雨一样濡湿又安静的死亡,光是想想就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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