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澄清误会以后,尽管罗彬瀚规规矩矩地道了歉,蓝鹊仍然冲着他发起了火。

        “你居然拿这种事开玩笑!”它气愤地高喊,“而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已经被植入了寄生卵!你就应该被那个类虫群心智吃掉!”

        它看起来随时准备往罗彬瀚脸上拍一个“仙子火焰”,罗彬瀚只得老实认错,然后替自己辩解道:“我以为你能直接透视出我体内?”

        “对,这件工作服上有检测法术。”蓝鹊气咻咻说,“但是塔沃亚节肢意识群的某些特化品种是非常小的!它们的卵可以只到你头发的二分之一直径,普通的检测法术很可能会把它们漏过去!你现在没别的事做?我最好再给你做一个详细的全身检测。”

        “我想用不着。”罗彬瀚说。他还在琢磨自己以前在哪儿碰到过“塔沃亚节肢意识群”这个词,而蓝鹊却不肯轻易地把这件事放过去。它以罕有的强硬态度要求罗彬瀚跟它回到野人村的法术工房,进行一次严格的全身检查和局部伤口治疗。

        罗彬瀚不愿跟它争吵,正好也有意去野人村看看。他们便一起步行去往山里,途中蓝鹊还在喋喋不休,找各种角度批判他对身体的保养。

        “……你的右前额头皮下有轻微淤血,右手掌严重烫伤,还有胃部痉挛——你多久没吃东西了?什么事把你搞成这样?”

        罗彬瀚这才想起来他上次接触到的食物已经是前天马林带来的虫酒,但他并不觉得很饿,倒是右手心的伤口让他很头疼。他举起手问道:“这玩意儿你能治吗?”

        “我会试试。”蓝鹊很保守地说,“它上面有法术的痕迹,我想不会那么轻易复原。”

        罗彬瀚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收起手,心思渐渐活泛起来,琢磨着倘若他强迫某人握着刀柄,然后再念动咒语,那是否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就算他不能在人类身上严刑拷打,有个额外的盒饭加热器似乎也挺不错。

        他在脑袋里转悠着各种关于加热器用途的念头,每一个都充满了对他那华丽船副的叛逆。直到小路前头的一点骚动吸引了他的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