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马尾摇了摇头。罗彬瀚还想再问问清楚,被他打飞的年轻雕刻家已经站了起来。他抓着刻刀,摇摇晃晃地朝两人走来。

        罗彬瀚把酒红马尾拉到自己身后,抄起旁边的凿石锤警告道:“你老实点,站在原地别动。”

        对方在原地站住了。他抬头看着罗彬瀚,表情平和而舒缓。

        “不是我做的。”他耐心地说,“刚才你的同伴想砸掉这些雕像,我不允许,她就想用刀偷袭我……”

        “他在撒谎!”酒红马尾叫道,“我什么都没做!是他单方面袭击我!”

        他们双方各执一词,隔着罗彬瀚互相瞪视。罗彬瀚手握审判的榔头锤,目不转睛地监视着雕刻家,但同时也悄悄防备身后的酒红马尾。

        “行吧,我建议我们所有人都冷静点。”罗彬瀚说,“别管是谁先动的手了。我只想知道地上这么多血哪来的?你俩是先合伙把谁杀了吗?”

        他发现对面雕刻家的表情马上僵硬了。宛如是抓到了某种关键证据,酒红马尾立刻喊道:“是他的血!刚才我反抗的时候扎到了他的背……他是个不怕痛的怪物!”

        雕刻家立刻持刀扑了上来。罗彬瀚矮身避开,挥拳打在对方后脑勺上。此刻他心中对这件事仍然充满疑问,因此不愿痛下杀手,只想先把这充满诡异的雕刻家制服住。

        那一拳结结实实地命中目标,足以让任何健壮的铁汉当场昏迷。可让罗彬瀚吃惊的是对方却仍然清醒着,转过头看向自己。

        这个动作让雕刻家的脖颈转了整整一百八十度,颈骨发出一声脆响。

        罗彬瀚愕然僵立,紧接着发现对方后背上深插着一柄刻刀。刀柄大半都没入背心,毫无疑问已经是致死的伤害。那画面的冲击令他忘记了留神脚下,差点被某块石料给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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