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的第一篇日记只有短短几行:

        我病了。头疼得厉害,总是怕光,刮风也受不了。毕拉说我是劳累过度,但我觉得不是。上周我去精灵地出差时被那只奇怪的狗咬了,我担心它带着什么病毒。我预约了下周的检查,希望没什么大事。

        雅莱丽伽继续往下翻。她的速度奇快,罗彬瀚完全跟不上,只能大略知道后头几篇都是关于日记作者的工作与生活烦恼。这似乎曾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日记勤写不辍,但总是很简短,像把这当做某种例行任务。

        日记作者在下一周去看了医生,没有查出任何生理上的病变。医生给他开了些镇定类的药物,并谨慎地建议他再去做一个灵能现象检测。他基于经济和时间的考虑拒绝了。

        然后状况开始恶化。他开始在夜里失眠,嗜吃生肉,甚至不可控制地抓挠墙板。他的毛发和指甲生长越来越快。他发现窗边的灯光在他看来越来越像是满月,而每夜熟睡在身边的女友闻起来令人垂涎不已。

        那是噩兆的开始,他在日记中如此写道。某种力量在改变他的**与思想。如今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已被诅咒。他无心再顾虑事业的发展与资金的压力,只想尽快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渐渐狂乱的字迹自此而止,日记才不过用去一半。雅莱丽伽继续往后翻看,留给他们的唯有一页页空白。

        “这就没啦?”罗彬瀚郁闷地问。

        雅莱丽伽已经翻到最后。微黄的纸页上渗出血迹,她将那粘合起来的书页轻轻揭开。

        那里只印着一个血红的兽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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