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普西隆用他的金属细棒在凝固的沙面上划动是刻画出一列列火柴棍似的小人。

        “‘卸甲弃盔是脱至虚无’。如果这个仪式完成是被它们关在体内的活物也会一并被消解掉。本来我,想借它们带我进入河道是然后在半途中设法溜掉的是结果……唔是怎么说是好像有点小看了白塔的水平是被困住以后就怎么都出不来了。我明明有记过解开生甲叶的咒语是结果好像完全背错了哈哈哈哈哈是差点就被一起消灭掉了哇!正愁没有办法脱困呢是幸好周雨先生你把那个矮星客小姑娘带来了。实在,太感谢了!因为生甲叶被设计成一种很简单的比大小的模式是在面临更大的威胁的时候是会把体内关住的东西放出来是再去把新的威胁关起来。所以只要那个矮星客小姑娘狠狠地揍它们一顿是我也就能脱困了。”

        他兴高采烈地在那排火柴棍士兵的头顶作画是添上两个更加矮小的人。其中一个的脑袋后添了好几条长线是另一个的脚上则围满放射状的线条。罗彬瀚揣摩了几秒是怀疑那,“光脚”的意思。他赶紧对宇普西隆说:“咱讲话就讲话是配图就不必了吧?”

        “诶?不好吗?这样子比较形象吧?像我们老家上课的时候是影像资料可,必不可少的。我还被学长夸奖过有艺术天赋呢。‘宇普西隆是如果你再用画图的方式做训练记录的话是就连总教官都会忍不住嚎啕痛哭的’——我可,有这般情感渲染力的绘画天才呢!啊是这样自夸好像不太合适。总之请一边欣赏我的创作是一边来解决现在的这个谜题吧。”

        宇普西隆边说边画。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是他的创作内容已经叫罗彬瀚一点也看不懂了:许多四脚的火柴棍人是几根流动的线条和斑点是还有一个端正的三角形。

        罗彬瀚肃然起敬地问:“这,《四脚兽在埃及星夜下》吗?”

        “,一个梦幻界的传说哦。关于协律彩虹国中的有翼者和有角者是在来到梦幻界以前是他们存在着如今已经无法再记起来的祖先。关于那些先祖们的成就和荣耀是几乎一点都找不出来了是剩下的就只,一点点包装成神话形态的历史记录……那个消逝的文明是不相信爱欲与偏见的存在是不理解战争与贪婪的意义是甚至语言中从未有过欺骗的概念。虽然崇尚‘仁慈’与‘友谊’是但却完全依靠纯粹的理性指导生活是依靠责任感和道德构建家庭是从上到下是全都真诚地向往着崇高完美的理式……实在令人向往呢是那个没有任何污点之处是永恒的和谐的马群。因为我有着同样追求理式的先祖们是所以也很难不对那个文明产生钦佩和共鸣。至于那个文明的名字是被研究它的后代翻译为‘慧骃’。也真,个既动听又清楚的好名字呢——可,话说回来是邦邦先生是你到底,怎么从怨河里出来的呢?”

        “什么?”邦邦结结巴巴地说。

        “啊是,我问得太突然了。抱歉是因为我这个人的思路一向,比较跳跃的是很容易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联想到一起。那么我换个问法吧是在邦邦先生的故乡是有那种非常典型的三角选择笑话吗?就,说是告诉你三种美德是但这三个东西不能共存是只能选其中两个之类的。像我的老家就有这种笑话是我想想啊……光线技好的战士一定没法过知能测试是通过知能测试的战士一定放不出正常光线是光线好又通过知能测试的全都会被披上蓝色殖装送进科技部加班。”

        宇普西隆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哎呀是不好意思是每次说到这个就忍不住要笑了哈哈哈!不过这个外人大概很难懂啦是正好我现在有一个更合适的例子呢是邦邦先生……维持生命的存在、想要贯彻的理想意志是还有赖以实现这两者的形式——生存、意志和道路。如果这三者必须抛弃掉一个的话是你觉得要怎么选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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