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镜片突然模糊了。

        他撑在镜子上,看见两片圆圆的小镜片一片白蒙蒙,镜子里的那个人,竟然哭了。

        他命令自己不许掉眼泪,可眼眶还是红了。

        哽咽声,像是山里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流出的发红的锈水那样,滴滴答答,潺潺不止。

        他恨啊,说好了要变成厉害的不得了的人,让她瞧瞧的。

        “皮皮,你在家吗?”

        盛宠从外头回来,一边脱外套,耳朵已经听见浴室的水声。

        喊了一声,没人应她。

        她迅速的回想了一遍,离怀秋回来的日子还差一个礼拜,不可能是怀秋啊……

        她蹙着眉头走到浴室,门没关。

        轻轻一推,敞开一条缝隙,她往里头一瞥,看见了皮皮竹条似的身子露在磨砂玻璃外头。峻黑JiNg实的身子,一条胳膊撑在墙上,七寸大花洒哗哗地往他头上浇水,他垂着头背对着门口。他去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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