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织从一众月白道袍後方探出头来,尴尬的笑了两声。云宝琴本担忧他安危,见他四肢俱全,心下松了口气,随即又疑问:以言织能力,如何会这般容易束手就擒?再看向提着他的符居浩,仔细打量了几眼,立刻了然:

        「你……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言织悚然一惊,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教使,冤枉啊,小夥子不讲武德,四个围我一个,啪的一下,很快啊,我就掉下去了。」他看到居寒宫数人似已站好方位,又吱哇乱叫:「别让他们设阵!这邪术忒古怪──」还没说完,符居浩已经朝他喉头点了点,言织瞬间失了声,同哑巴一般,只能发出嗬嗬气音。

        不需他说,云宝琴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和风采离身影微动,霎时间,便从两个方向直直朝施术长老撞去。然而居寒宫毕竟人多势众,立时从旁斜刺出数柄寒光,牢牢挡住攻势,刀剑相交,两方这一动手,速度越来越快,剑光绵密,魔压与灵压之间不停碰撞,就是在外头看着的人,也要捏一把冷汗,阵中长老却自巍然不动,好似这些都与他们无关,符籙快速跃动。和抓言织时不同,六人为阵,浮动有六张符,眼见便要成形,风采离冷汗落了下来。

        他精於阵法,可此阵却怎麽也找不到阵眼……要麽,是隐藏的太好,要麽,便是非常规所能想像,风采离目光梭巡,盼能发现异样。结果这一分心,一把剑便往他左臂削下来。

        就在这当口,一只手拉住他衣服,将他往後一扯,顺势躲开。

        「云教使,风护法!」

        数十名人影已经分散落地,正是苏莺和其他堂主,依教主之令将魔宫中彻查完毕後,领着部众匆匆赶来。

        「小心!」

        云宝琴头也不回,她正被两人围攻,无暇他顾,只来的及扔出这麽一句话。好在有这麽一批人过来,局势虽未逆转,却减轻不少压力。

        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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