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正是深夜。

        连雨歇坐在床沿,百无聊赖的掐着青年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对方的样貌。

        和幻境不同,月似弯钩,许是这个原因,所以他亲爱的弟弟没能转化完全──除了浑身毛发和利爪,还有一对狼耳与蓬松的尾巴外,孟斩的脸和骨骼依然维持着人样。

        本是让手下试探一番,未曾料到,直接把人刺激的化妖了。他倒也不是太意外,毕竟这也算是目的之一,只是发生的比他预料的要早罢了。

        镶嵌在墙上的灵珠宝石闪耀着光芒,照的室内大亮如同白昼。

        堂堂一大魔教的教主寝宫,必定是极进富丽奢华的,然而除却一张纱帐大床和紫檀木书柜、摆满符纸的桌架,便没有了多余装饰。

        看着很是不协调,原因无他,连雨歇接手魔教後,就将前教主遗留下的物什全都大肆整修一番,特别是这间宫殿,留有太多令人不快的回忆,可以的话,他更想一把火付之一炬,只是在诸多考量後,最终他只把浮夸的装饰和寝具通通拆了,留下照明用的宝珠。

        手掌下的耳朵忽地抖动了几下,提醒着他这头妖兽随时都可能清醒过来。

        血脉越强,觉醒时的本能反噬就越严重,连雨歇不想把自己的房间砸烂。他稍作沉思,便闭上双眼。

        一呼一吸之间,全身经脉滞行,不消片刻,他身上的魔息便淡的几乎感受不到……连雨歇徐徐吐出一口气,丹田再次流转开来,只是这回走的是另一条路,等到他再次睁眼,浑身已经盈满妖修的气味。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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