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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幸意识到事态严重,悔恨顿时淹没心脏本身,她的手迫切地扶着桌角,喊出一个称呼便朝对应的人看一眼,眼里蓄着泪水,心中升起一GU不祥的预感。

        爸爸眼神飘忽,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回答流利得像是熟背的课文,一字一板,“不是的,幸幸,爸爸妈妈不是怪你,只是我们家里现在有些困难,可能我们以后不能再做你的爸爸妈妈了。”

        “我们”里好像没有她。

        程幸忽而感到白sE短袜勒紧她的下半身,似乎在她的脚踝勒出了凹痕,小腿DaNYAn起re1a的不适感,衬衫领口的标签刺得她又痒又痛,周身如蚁噬般痛楚。

        程幸用力掐自己的大腿,那知觉却不足以掩盖任何一种心理痛。

        她在太多地方愚蠢,却唯独在亲子关系方面展现出超人的早慧,事已至此,她被放弃的决定业已毫无转圜余地,即便养父母的理由甚至连逻辑连贯都做不到,却足够十足地推翻本就独在异乡的她。

        她上个月才过完名义上的十岁生日——法律规定允许协商后弃养的年龄。她早该知道的。

        尽管生日当天如往年的生日一样充斥来自养父母欢欣的祝福和Ai,但她早该知道的。

        程幸的手从桌上垂落,更多的辩解也不再有,眼泪更是流不下来了,她连被放弃的那一刻都是很乖的。

        三人餐桌静默如黑白电影,对角线处木质纹路被切割开,自端点起延伸出一条S线,将三个人分割成最初的两个单位,以始为终。

        程幸花了三天收拾行李,衣物鞋子堆放整齐码在衣柜里,询问过前养母后她感激地带走了几套宽松大码的衣K。成长期孩童的衣服尺寸挑选总要饱含远见,刚刚好是最不好的。

        福利院在较偏僻的乡镇一隅,驱车从小镇驶向福利院会经过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浇筑的水泥地面上有轮廓清晰的小狗爪印,远没有琥珀凝虫的美感,却也有长久的永恒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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