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角多了,信息也多了起来,之前就说过要去做私盐的买卖,山上连兵带家属,接近三千丁口,粮食衣物靠着周边村社,自给有余,食盐就不行了,必得有渠道。

        贩私盐的对于山匪,也是十足小心,原来的山匪给私盐贩子的印象都是极差:二龙山的老大,都换了三拨了;桃花山的李忠足够抠唆,来回讲价探盐路;清风山的几个家伙竟然连送盐的都杀了腌起来吃。

        所以丁一前阵对私盐感兴趣,那些贩私盐的收到点风,躲得更远,杨志亲自寻到一个小贩子,来回拉锯了几天才买到盐。

        现在,终于,曹正多方打听和跟踪排察,发现,私盐在清风寨居然有一个大窝点,这个大窝点不知在谁人手上,极其聪明,设在了这个地方,把控了整个青州府的地下市场,收益着实可观。

        难道是官军自作自为,这个消息,丁一放在了心上,吩咐曹正继续盯紧,摸清到底是何人在做这事。

        又过几天,焦良回来,进了山寨,连滚带爬地找到丁一,伏地恸哭,许多军卒都被惊动,但军规森严,不敢动弹,几个将领与亲卫跑来询问何事。

        焦良头发打了结,脸上灰黑相间,两条泪水小河形成轨迹十分明显,衣服上,也有许多撕破,或者说是被树枝等锐物挂破的地方,一双靴子也张了口,露出黑呼呼的大脚趾。

        “将军,报仇啊,孟大哥被人杀了,呜呜呜......”久别的焦良瘦得脱了形,两眼红肿,一身衣物无形中大了几分,松垮垮地吊在身上。

        此时大放悲声,举袖抹泪,脸上的尘灰被打湿抹乱,如同京剧中的大花脸,皮肤都看不清了,可怜之极。

        焦良气息紊乱,说两句话就大喘气般呼哧呼哧,似乎还生了病,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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